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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公众放大镜下的她,全然走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,就像《拾遗记》里的“刻虎点睛”,她总能在适时的时候,点上亮眼的一笔。虎纹卫衣、FF缎面半身裙、戒指均为FENDI 2022春节限定系列雅诗兰黛倾慕口红 #570 南瓜橘棕 、雅诗兰黛白金粉底液
不知不觉,2021年就要过去了,这是自2020年以来世界发生各种变化后的第二个年头,人们对于周遭环境的感知越来越敏感,从惊诧到困惑再到接受,总归是要构建一整套独属自己的“操作系统”,在自己的宇宙里运转,哪怕孤独,哪怕不曾被旁人洞悉。如何把自己作为方法论,去实现艰难但持续的运转,与世界达成沉默的平衡?有没有一个公众人物提前实现了平衡,提前搭建了我之系统,具备了抗不确定性的“超能力”?如果在内娱里选,杨幂恐怕就是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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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走过来,鲜花着锦下就是烈火荆棘,从个人生活到言谈举止再到作品事业,无不被冥冥中的公众放大镜所聚焦,是在沸点上跳舞,炙烤灵魂。如果没有定力,怕是早就失控了。但也就是这些年来,她给人的感觉又是身处风暴眼,分贝、质疑的力道几乎贴面伤己肌肤,但杨幂却还能保持自己的节奏、稳住情绪,继续演戏、为需要帮助的人或事发声,如果做得不够好,诚诚恳恳接受批评,然后继续。1990年,4岁的北京小妞杨幂就出现在陈家林历史大戏《唐明皇》里,从此风驰电掣,31年过去了。
她是演员,是明星,也是一个三十熟女。前30年在影视圈里的历练,的确让杨幂练就了一身虎骨虎胆,虎里虎气,见招拆招,怒笑由人。今年是虎年,是杨幂的本命年,是明面上的采访契机;但最“隐秘”、最勾人好奇的却是,生活在2022年的普通人能否从人生经验这个角度,从杨幂身上获得一些分享或提示,不敢说见贤思齐,但三人行必有我师。总觉得虎女杨幂本人的性格更像《绣春刀2:修罗战场》里的女版沈炼,横刀自立,不惧不退;又像《刺杀小说家》里的屠灵,那些忧伤的、隐秘的、暗黑复杂的过往早就写成无人识破的密码藏在自己的系统里,你所能看到的情绪的稳定性和意志的柔韧性。两部电影的导演路阳废话不多,曾经评价对方是五个字:职业和仗义。
或许,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像导演那样深入了解杨幂,今天大概只能就像在深山密林窥见虎影乍现——很快,她又藏起来了,走自己的路,为自己活。
对话杨幂
“爱情只是人生诸多体验中的一种”
问:在过去的2021年,最大的感受是什么?觉得有变化吗?杨: 完全没有变化,每一年都是这样,就是忙碌,但也不会填得满满的。 问:眼下正在热播的剧是《斛珠夫人》,你自己怎么评价这个角色?杨:之所以接这个角色,是因为我看到人物身上的成长,从一个“男孩子”性格的少女最后成长为身上有极强使命感的女性,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哪部戏像她这样,谈恋爱那么辛苦。就是无论之前的角色还是真实的生活里,我都是相对被动的,不会非常主动地去追求一个人,特别是在自己的人生里几乎不可能出现的。所以,这个角色给了我作为演员的新鲜感,试一下,主动追求,爱得很艰难是什么感受。
杨:期待,天天都期待,但是真的也没有付出过多的努力,所以是不是也算白期待了?而且我总觉得,如果太刻意,不是顺其自然了,爱情就变了味道。而且吧,爱情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,只是你人生诸多体验中的一种而已。问:你对演戏的结果会很在意吗,如果遇到被批评的情况会怎么消化?杨:这不是从我出道开始就一直在说的吗?我每一次拍戏只想一件事,活在当下,把这场戏拍好,不会预期不会预设完美、圆满的结果,那跟我没有关系。问:你觉得自己符合幸运值偏差的理论吗,一直都有戏拍。杨: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,我只是很努力而已,你可以不认同,不代表我没有。做给别人看的努力,是不真实的。
问:我今天来采访,其实最大的好奇心就是杨幂的内心是不是铜墙铁壁,已经有一整套严丝合缝的系统,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,都不会受影响。杨: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很强大,当然会有挫败感,但这个挫败感是来自于自己,就是觉得原来这件事我做得不够好,可以更好的,而不是别人的声音,后者对我来说不重要。我当然也有脆弱的时候啊,十几年前不也在微博上发发小姑娘式的感受,只是现在要谨言慎行了,就不发了。作为一个公众人物,是有社会属性的,其实也能理解为传播途径,你传递出来的东西可能会影响很多人,与此同时,我还是要做自己,不能为别人改变自己。我也不希望有人因为追星,忽略自己的生活,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,关注自己。问:如果真的有一种天赋、超能力,叫作“我不在乎”,当然是很好的,只是我怀疑它的存在,是不是表面现象,真的不会感受到外界的压力吗?杨:我是真的没有,你不能一直引导我去承认压力的存在。我只能再说一次,没有,我没有压力。我当然会有情绪有态度,是活生生的人,但是它的产生、发展到消逝,只跟“我”有关,与别人无关。不能因为你做不到,就觉得别人不可以。我做过比赛节目的评委,也曾表达过类似的观点,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是那么简单的,内心深处经历的一定都是复杂的、微妙的,但又不需要对谁交代的。所以我不去轻易评判别人,也不想被别人评判、贴标签。问:说到综艺节目,记得《奇葩说》播出后,很多评论都说杨幂通透,人间清醒。
杨:那真的是太抬举我了,我糊涂着呢,不要捧杀我。生活里我就是鱼的记忆,注意力都在当下很具体的事情,经历过的很多事都忘了,可能也只有非常模糊的印记,是开心啊,还是沮丧,但是追问起来,什么原因,对不起,我记不住了。
问:所以,我只能理解这是遗忘的天赋,就说眼下,你觉得什么事能够引起你的不快吗?
杨:有啊,比如起床起得太早、肚子饿了,当下我就陷入低落的心情,特别真实。
“遛弯就是生活的意义”
问:你会想一些很深刻的问题吗?
杨:很少。当然,你可以问我,我可以告诉你当下的感受是什么。
问:那我选一些好像有些内涵的关键词来测试吧,你有过“至暗时刻”吗?就是人生中觉得差一点过不去,特别艰难的时刻,这个可能是采访的一个套路。
杨:起床太早、肚子饿,不能出门,这些就是我的至暗时刻啊。
虎纹外套、虎纹紧身裤、科技尼龙手套、Baguette 1997亮片手袋、FENDI FIRST纳帕皮革高跟靴 均为FENDI冬季运动胶囊系列问:你遭遇过“鄙视链”吗?
杨:(听错了)谁失恋了?——哦,谁会去比失恋,哈哈。(换个说法,你能感受到身边的“慕强”现象吗?)作为弱者,我被踩过;如果你觉得我符合强者的定义,那我从来不去踩人。
问:你会有时候深刻一下,考虑过生死问题吗?
杨:前不久还真想过,我设想过如果主动选择死亡的年龄,那就是60岁。(为什么?颜值不再?)颜值从来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,而且到了那个岁数,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。我只是提前、模拟了那个时候的自己,也精彩得差不多了吧,就可以跟世界告别了,没有遗憾。
问:冒犯问一下,你会觉得自己是个肤浅的人吗?
杨:我就是觉得自己很肤浅,就希望自己再多可爱一些。
问:我觉得你是用表面的肤浅去对抗世界。
杨:你不要捧杀我,我跟谁对抗?没有的,我对这个世界不会有过多的期待,总觉得能够活下来就是奇迹,所以能开心一天就开心一天,快乐是很肤浅的,但真的管用。
环保皮草拼接休闲大衣、短裤 AMI Alexandre Mattiussi 问:眼下你最快乐的时候是做什么?
杨:遛弯,是真的遛弯,就是工作结束后,天色还早的话,我就一个人遛弯,走进便利店买罐啤酒喝喝,然后可能找个空地,坐在长椅上,伪装好一点观察路人,有时候还能看到小情侣吵架,觉得特别有意思,就觉得很快乐啊。遛弯,就是这一段时间里生活的意义。
问:这一段描述还挺“洪尚秀”的,似乎证明你也能文艺片吧,有这个感受力。
杨:你是在套我话吗,给我贴标签,拒绝!我就是在描述一个纯粹的遛弯场景而已。如何快乐地生活,哪怕觉得不够深刻也没关系,这就是我的人生课题。每个人的答卷都不会一样的,没办法作弊、抄袭。
后记
对于《斛珠夫人》的热播、热搜和热议,我们只有一种感觉,就是杨幂似乎坚持在自己的时间线里,徐徐图之,不会因为外界的风波而匆忙改变节奏,一直在扮演各种女性角色。造梦,不得不说杨幂还是有一手的。
这种观感又直接地挑战了日常逻辑和认知,就是她怎么做到的,她一定是人前风光人后狼狈,对不对?她一定会在暗地里焦虑,甚至有情绪失控的时候。
上面的对话不难看出来,杨幂就是杨幂,跟她之前数次封面人物标题的精神内核都保持了一致,是狠角色,是强女人。如果一定要说略微不同的,也会成为为数不多偏离轨道的“弧光”,可能是没听过,就是当她描述自己去便利店喝啤酒看情侣吵架的遛弯场景。
有什么意义吗?似乎没有。但这让人想起动画片《心灵奇旅》,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的时刻就是人生中的“闪光”,要抓住,要珍惜。杨幂的强大,如果一定要解释,就是她对于“无意义”的闪光极其敏感,第一时间抓住、享受、充盈自己,就像虎纹,让人生不一定只有黑白明暗之分,自己长出的纹路,颜色diy,路径diy。
老虎的精神,抽离出来就是不为人控,自有主张。
摄影助理 / 汪凡、李振西(WINZ IMAGE)美甲 / 粒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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