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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场时代|黎星,用舞蹈与这个时代相处

时间:2020-03-05 14:26 来源:时尚芭莎

自由舞者,这是黎星给当下自己的定义。习舞、比赛、拿奖、演出,在大众的惯常认知里,舞者的艺术轨迹极其清晰,且单一。黎星也是这其中的一员,并且是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员,拿遍诸多国内国际大奖,主演多部大制作舞剧,活跃于世界舞台。但他又不仅仅为这条轨迹所限,作为一名自由舞者,黎星为自己解锁了更多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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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来十年,将是剧场演出的黄金时代。


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剧场,话剧、舞蹈、昆曲、相声……近在咫尺的舞台,演员与观众呼吸相闻,生活与梦想从未如此相近地携手而来。


电影是在大银幕上放映的美梦,而剧场演出,是一场邀请每个人沉浸其中,发生于当下的真实梦想。


针织上衣 BottegaVeneta

长裤 Ximon Lee


自由舞者,这是黎星给当下自己的定义。


习舞、比赛、拿奖、演出,在大众的惯常认知里,舞者的艺术轨迹极其清晰,且单一。


黎星也是这其中的一员,并且是其中最为璀璨夺目的一员,拿遍诸多国内国际大奖,主演多部大制作舞剧,活跃于世界舞台。


但他又不仅仅为这条轨迹所限,作为一名自由舞者,黎星为自己解锁了更多可能。

跳舞和比赛并不是一回事


2014年,在进入部队学习、生活和跳舞的第十四个年头,偶然间有一个朋友问黎星:“你是喜欢跳舞,还是喜欢比赛?”

这个问题的前情是,从小学习舞蹈的黎星此时已经揽获首尔国际舞蹈大赛、丹麦哥本哈根现代舞大赛、意大利罗马现代舞大赛等6项国际大奖,国内拿过中国艺术节文华奖,拿过五个一工程奖,拿过全军、全国舞蹈比赛金奖,蝉联两届CCTV电视舞蹈大赛表演金奖。

舞蹈对他,究竟意味着什么?

“一个小孩不可能有太多想法,但我知道,比赛、拿奖,这是一个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,我喜欢跳舞,比赛能给我一种刺激感,也是一种证明自己的方式,所以用了十四年的时间,基本把所有能拿的奖都拿了,经历之后才明白,跳舞和比赛并不是一回事。”

于是黎星开始反思,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?


“我知道自己的身体,有更多想说的东西,但是部队的训练体系和表达方式难以满足这种需求。人在院团里,跳的舞一定是院团风格的,而我想要更多的可能。”


风衣 Giorgio Armani


最终黎星选择成为一名独立舞者,四年后,他觉得独立这个词语还不足以概括他的状态,更确切的描述是:自由舞者。


“离开的时候我其实也说不清楚自己要做什么,因为那条路是新鲜的,我要先把自己逼上绝路,再去寻找新的出路。”

大量的舞剧演出、沙龙、交流活动、舞蹈比赛,有两三年的时间,黎星像个刚学舞蹈的小朋友一样,不断地汲取与参与,那两年对他的舞蹈意识而言是再次筑基。


“一直支撑着后面这些日子,还有就是要去看未知世界的那种迫切感给了我很大的动力。”

到2017年工作室成立前,他一直处于新鲜——满足——享受——疲惫——思考这样周而复始的过程中,《沙湾往事》《丝绸之路》《天路》《青衣》《一撇一捺》等10多部舞剧,一年200场演出,在不同的剧场中转换。


“忽然有一天觉得演够了。这种表演是一种完成,你说的是剧中人的话,体验的是剧中人的生活。现在,我想要说自己想说的话,主动发声。”

2017年,黎星工作室成立,2018年11月,工作室独立制作《大饭店》在国家大剧院首演,黎星既是主演,也是导演。


《大饭店》推开一扇新的门

黎星把《大饭店》定义为“舞蹈剧场作品”,而非舞剧,这缘于他长时间的思考与结论。


“我跳了很多国内的舞剧,它们是非常有情节表达的,并以此来推进。而国外的很多作品,它们不需要故事,而是从一个元素去幻化,纯粹的意识形态的表达。这是两种不同的形式,也代表着中西方文化的差异。”

能不能将这两者融合?

《大饭店》就是这个尝试的结晶,来自他个人生活的创意灵感,但绝非写实记录,他的想法是用戏剧的逻辑和概念来承载现代舞的肢体动作。


“我做了很多日常生活中可见的行为,那是一座桥,让观众和舞者能够沟通的桥,让观众能看懂这个时候你的表达,然后沿着桥打开另一扇门,而门后的世界是相对比较开放的状态,那是我留给观众去想象的空间,舞蹈的魅力就在那个想象里。”


风衣、皮裤均为Giorgio Armani


为了这个突破,他投入全部——精神的以及物质的,制作名单里大咖云集,舞美设计、作曲、灯光设计……无一不是顶级班底。而7名主演舞者都是业内重量级的。


“用通俗的话来说,每个人都是可以在大制作里挑大梁的这个位置,虽然不像歌手或者电影演员那样会拥有很高的大众知名度,但在舞台上他们已经达到那个专业的位置。


看他们7个人同时在一部戏里怎么互相’打’,高手过招,其乐无穷。我们其实做了很好的平衡,没有把谁放大,它就是一个群戏,像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。”

这部作品对于黎星,除了是艺术上的探索之作外,还意味着另一重挑战——作为独立制作人,需要面对的除了艺术,还有商业。

不惜重金投入砸出一部好作品,这其实还算是一个艺术话题。然而,如何让作品被市场持续认可,具有长久生命力,简单粗暴地说,怎样能让足够的观众花钱买票来看这场演出并给出满意评价,这就是商业课题了。

“独立制作和所有的事情一样,喜忧参半。你对事情有直接的主导权和确定权,那么你就要为此负责,一方面对作品效果负责,另一方面要对资金负责。其实对我来说,目标很确定,舞蹈是相对小众的文艺类型,要借助资本的运作让创作有更多可能,让更多的人走进剧场来看舞蹈演出。”

黎星说,最难的不是钱,而是如何把钱花在对的地方。“这次合作我请到的是获过奥斯卡奖这个级别的艺术家,这些艺术家对于艺术的要求和你要做出的技术配合是相当高的。而在国内舞台演出这一块儿,我们还没发展得那么快。

比如灯光设计,有些必须借助特定器材来完成,这种硬件上的卡顿要解决是很难的,很多次我都想,要不就苟且一下,往后退一步?但是有另一个声音——你这次松手了,你就有理由继续松手。所以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。”

《大饭店》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始,继国家大剧院首演之后,在2020年新春演出季,它的第二轮巡演已徐徐展开。“从北京、长沙、南京、武汉,再到无锡和西安,这个演出线路的设置也是充分考虑了运营成本的。”


之后,美国的商演合同已经签定,七城的商业巡演是一种硬核认可,也让黎星更加肯定:“《大饭店》是一个很有能量和生命力的作品。”

 

舞蹈、剧场与世界在一条线上


在舞蹈世界里不断深潜的黎星在现实生活中则是纯粹而简单的,见过他的人都会被他眼神中的清澈吸引,留下深刻印象。


“舞者其实是相对单纯的人,我们更多的时间在创作,安静地独立思考。排练一天8到10个小时,纯粹、心无旁骛地做一件事情。”

他甚至不觉得艺术家需要过多地考虑如何表达:“我接触过很多大师,有一个发现:艺术家是一个群体,他们身处这个时代,需要告诉大家自己在做什么,为什么要这样做。但只需要有起码的表达能力就行,因为那种艺术的真诚是可以很直接被感受到的。”

他举了一个例子:“经常有陌生人在我们走过去之后说‘你看这是跳舞的小孩’。不是说因为跳舞导致他的身体有什么不一样,而是气场。在舞台上我要通过我的气场把3000个人的气场抓过来。用身体表达出愤怒也好、开心也好,当所有的情绪可以用肢体来外化的时候,我就会说,舞蹈已经是我跟世界沟通的一个方式了。” 

所以我们需要剧场。一定要进剧场,才能感受到鲜活的生命能量。而令黎星深深着迷的还有那种因为时间、地点的转换而变幻的体验。


“在舞台上,用你的技巧、你的经验、你对于知识的掌握能力,去调动你内心深处某一处的门,把情感调动起来,带动台下几千人的状态,那种感觉是难以形容的。


当这两个小时过去以后,回到化妆间,大幕落下,工人都走了,用10分钟回到自己的生活,那时候我的感觉是,啊,真好,这两个小时我又体会了一段人生,这就是舞台的魅力。”


本文原载于《时尚芭莎》2020年3月刊 专辑

策划、执行/文冀 

采访、文/厨花君 

摄影/张弘凯(K FRAME)

化妆、发型/李伟亚 

服装造型/梁紫煜 

编辑助理/王笑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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